箭术与禅心 读后感2500字

读后感

箭术与禅心

作者:奥根.海瑞格,译/鲁宓

透過箭術,一位德國的哲學教授以行動直接切入禪的精神!奧根.海瑞格教授為了追求在哲學中無法得到的生命真義,來到東方的日本學禪。透過箭術這項藝術,他以行動直接切入禪的精神。海瑞格教授的理性哲學訓練背景,使他在文字上不遺餘力地避免落入感性或煽情的陷阱,但是深沉的情感仍然不自禁地從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真實而不矯揉做作,別具有動人的力量。

箭术与禅心 读后感

常读常新的一本书。第一次读的时候,惊讶于作者能把抽象的状态写得如此清晰:如何弓拉到最大处仍保持肢体放松、射箭无意识是什么状态、如何做到一弓上箭如发当空。最难能可贵的是它讲述的是一个学习过程,有进步有迷茫,让读者随着文字,也过了把拉弓射箭的瘾。

另一个吃惊的地方是,我并没有接触过箭与禅。读的时候,想起三年前上网球课的情形,当时的疑惑竟然在这本书里找到了回答,我说不来的感受作者也写出来了。

比如说,最开始学习的时候,教练抛球我打正手。每打一个球他都会做两句简短评价。突然他问我,觉得上个球打得怎么样。我有些窘迫,因为我从没抬起头看球究竟落在了哪里,脑袋里想的只有教练手上的那只球。出乎意料地,他竟然很欣赏我这一点。学了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教练的用意,如果动作做到位,击球点准确,打出漂亮的球是很自然的事情,而如果过多着眼于网的另一边,忽视了打的过程,往往得不偿失。

但是永远不去关注结果是很难的,最开始容易做到,是有空杯心态,打得好是侥幸,打不好也完全正常。学了一段时间,就很难保持这种状态了。过多注意力放在控制球的轨迹上,而忽视动作的标准性。当时我得到的评价是:手感好,姿势……

现在想来,打球姿态不像美少女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核心力量和平衡感太差了,稳不住;二是心里总想着最合适的时机击球,真正等到的时候再出拍往往太迟,所以不得不退半步或者蜷缩胳膊缓解击球的紧迫感。每次教练看到都高喊:“迎着球打!”或者是,“先拉好拍等球!”他觉得是我怕球或者是拉拍慢造成的。这本书里有一个新的角度,哈哈,我觉得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其原因 ,按泽庵的说法 ,是由于学生一刻不停地盯着对手及其挥舞着的剑 ;他心里老是想着如何能以最佳的方式向对方袭击 ,等待着对方不留神的时机 。一句话 ,他总是依凭他的技艺与知识 。泽庵说 ,这样做 ,他便失去了 “灵觉现前 ” ;决定性的刺杀总是来得太晚 ,不能 “以对手之剑回击其人 ” 。他越是依赖自己的思虑 ,想要凭借对技艺有意识的运用 ,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与战术以使剑使得漂亮一点 ,他就越加限制了 “心灵活动 ”的自由 。怎么办呢 ?技艺如何转为 “神意 ” ,高度掌握的技巧如何变成炉火纯青的剑道 ?答案是 :除非学生变得无求无我 。学生必须学会放下对手 ,而且还要学会放下自我 。他必须超越现在所处的阶段并永远将之抛在后面 ,即使冒着无可挽回的失败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这听起来不是跟要求箭手不瞄准而射中靶子 ,完全不看目标也无意射中目标一样荒诞不经吗 ?”

下面这段话是我后来陷入的误区:为了不看而不看。

“一开始 ,学生把这些老师的教诲理解成只要他不看 、不想对手的举动就够了 ——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他十分认真地看待眼不观对手这一要求 ,守住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他没有注意到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自身上时 ,他不可避免地把自身看作是不得不惜任何代价以避免盯着对手的斗士 。不管他怎么做 ,他的头脑深处仍有对手的影子 ,只是在表面上他放下了对手 ,而他愈是设法忘掉对手 ,便愈是紧紧抱住对手不放 。”

哈哈,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就不赘述了。可能潜心静入一门艺术,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吧。(虽然看起来激烈,但打球人心里是很平静的,不慌不忙有自己的节奏。)

今早翻的时候,关注更多的是禅的部分。

“在这种状态中 ,没有任何特定的东西需要思考 、计划 、力争 、贪求或期待 。虽然没有特定的目标方向 ,但是知道自己能平等对待任何可能的与不可能的事 。而其力量又是那么的正定不变 ——这种本质上无求无我的状态 ,大师称之为 “真心 ” 。其实 ,此时大脑里充满着灵觉 ,因而又称之为 “正念之当下 ” ,指的是意识或者精神无处不在 ,因为它并不执着于任何一个特定的地方 。而它能够保持当下状态是因为即使当其与此物或彼物发生联系时 ,它也不是通过深思的方法抱住不放因而失去其固有之活性 ,而是像水流进一个随时可以流出去的池塘 ,因为它是自由的 ,所以具有不可衰竭的力量 ,因为它是虚空的 ,所以能容纳万物 。这种状态从本质上说是一种本原的状态 ,而它的符号 ——虚空的圆 ——对于站在里边的人来说并不意味着一无所有 。”

“长年坚持不懈的静修使他明白了生与死在本质上并无区别 ,是属于事实同一层面的东西 。他再也不知生之畏惧 ,死之惊恐 。他在世上愉快地活着 ——这正是禅的特征 ,但是随时准备结束这种生活 ,却不会因为想到死亡而使心中有半点的不安 。武士将娇嫩易落的樱花选作他们最真实的象征不是没有缘由的 。像在晨曦中坠落的花瓣安详地飘至地面 ,一个无畏的人也会悄然而宁静地遗世而去 。”

何谓“正念”?我是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的。我们生活在此刻的宇宙,我们看到的光是几百万年前的星星寄给我们的,看到的一切,都是宇宙历史的投影。我们拥有的只有此时此刻的这一秒,它是四维空间里的一个切片。过去不属于我,属于我的是我此刻对于回忆的选取。未来也不属于我,属于我的是未来的期许对现在的投射。不必急着跳到下一秒,过好了这一秒,就到了下一秒。(受郝景芳的启发,哈哈,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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